李正的一句反转话,让大家对刚才的言论感到羞耻。
船老大一看,发话的是李正,心里对他的恨意减少了几分,没想到刚才自己那样对他,他还替自己说话。
“对,这位小哥说的对,输不起,就不要玩嘛!规矩既然是影姑娘定的,就应该以影姑娘说的为主。”
这句话是玉竹说的。
两个说出了不一样的话,刚才说影千意的人,顿时保持沉默。
张友继续反驳。
“如果你们认为她不是故意难为人,你们倒是试试。”
“对,试试啊!”
“试试!”
其他人把矛头对准了玉竹与李正。
“陛下,现在怎么办?”
玉竹不会什么才艺,只会武功。
“别吭声,让李正说话。”
“好。”
小翠替李正捏了一把汗。
这时,人群中不知是谁认出了李正。
“说这话的不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吗?”
“还真是的,他可是一个大纨绔,今天怎么说出了这种话?”
“是啊,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?”
“好像转性了啊!以前的他,可是经常故意使坏的。”
“不过,他也没有什么才艺啊,听他的话,好像自己心中有料一样。”
“看他怎么收场?”
张友看李正明着跟自己作对,便拿着喇叭继续喊。
“大家千万不要上他的当,他刚才吃了白饭,说这种话明显就是想让船老大放过他。”
“啊?原来是这样?”
“我还以为他转性了呢?”
“怪不得这个时候向着船老大,原来是没有钱结账啊!”
“听说他被镇国公给赶出来了,现在只是丧家之犬而已。”
“我还为真有什么才艺呢?浪费我感情。”
二楼的玉竹开口,“陛下,您说他的意思是不是就想白吃饭?”
“我看着不像。”
夏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跟他一路,看他举手投足间,都不像传说中的那般纨绔。
“好,看他接下来怎么收场。”
李正对这些攻击自己的言论并没放在心上,而是让人侍者拿来纸和笔。
“我为影姑娘画一幅肖像吧?”
李正向楼下喊了一嗓子。
此话一出,认识李正的人开始哈哈大笑。
“他会画画?”
“二少爷,你是来搞笑的吧?你画的画估计能把影姑娘气死。”
“哈哈,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画过画。”
“咋没有,你们忘了吗?三个月前,他确实为影姑娘画过,当时把影姑娘气的差点背过气去。”
“哦,想起来了,我见过那画,可那不是画,连三岁孩子画的都不如。”
影千意可认得李正,因为这三年来,他每次都来,而且每次打赏时,就数他打赏最多,但每次才艺大比拼时,他从来都是闹出大笑话,她深深记得上次画的画,把自己画成了猪,气的她当时差点咽气。
这次又听他要作画,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疙瘩。
就连船老大也开始反对。
“李正,你别胡闹了,冲你刚才向着我的话,今天的饭钱就免了。”
小翠一听饭钱免了,身上的担子顿时卸去了大半,赶紧好言相劝李正,“哥,咱别逞能了,既然今天命大,咱见好就收吧!”
李正不以为然,冲着台下的影千意喊道。
“影姑娘,站那别动,给我十分钟时间,我保证让你满意。”
“十分钟?卧槽,这二少爷是疯了吧?”
“疯什么疯?就因为他不会画,才用的时间短。”
“也是,胡乱画,是我的话,两分钟就搞定。”
黄登和张友急着看笑话,便向大家喊道。
“每个人都有权力比拼,大家不能因为他蠢成猪,就剥夺了这个参赛权力。”
“影姑娘,给他一个机会,不然,别人认为你是以貌取人。”
影千意最终不情愿的点点头,心想,上次都把自己画成猪了,这次再坏能坏哪里去?
想到这里,便正对着李正,动也不动,让他作画。
所有人都安静下来,等着一会看李正的笑话。
“陛下,您看他作画的样子,还挺认真的。”
夏仪没作声,目光紧盯着正在作画的李正。
看他认真的样子,倒不像乱画。
侍者在一旁计时。
结果十分钟没到,李正就把画递给了侍者。
“二少爷用九分钟的时间为影姑娘作完了画。”
侍者说出时间,引得众人一阵唏嘘。
张友瞥嘴,“他要是能画出个什么一二三来,我喊他爷爷都行。”
“我也喊。”
黄登不屑一顾的笑道。
这话正好被一旁的女帝夏仪听到,由于她把自己自己遮的严实,张友和黄登并没有认出她来,再说,本来他们见圣上的面也不多,一年有时候见不了两次,再说,他们也不会想到圣上会出宫。
夏仪碰了一下玉竹,玉竹明白此意。
“你们两个刚才说什么?”
张友笃定的说:“我说,他要是能画出个一二三来,我们两个当众喊他爷爷。”
“什么?”
玉竹故意装作没听到。
张友这次冲着喇叭又喊了一遍。
这次,全场人都听到了。
李正自然听出来了,这个玉面小郎君是在帮他呢。
偏头往那人方向看了一眼,感激地点了下头。
随后对上正在台上要展开画的侍者喊道:“等等。”
张友和黄登一愣,李正接着说:“既然大家这么期待,不如再加个赌注。”
他目光扫过众人,嘴角微扬。
“若我画得不好,我自己跳下船在河中泡一个时辰,若我有幸得了影姑娘的认可,我也不要你们喊爷爷,只要你们把钱还了。”
张友和黄登面面相觑,而在场的众人窃窃私语。
这三人历来关系不错,关系好的时候金钱来往自然好说。
如今看来这三人是闹崩了。
关系不好了,秋后算账其实也是人之常情。
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张友和黄登毕竟是侍郎家的儿子,竟然会欠钱不还。
李正此言一出,张友立刻涨红了脸,出声反驳:“你说什么呢!我怎么可能欠你的钱。”
黄登也急切辩解:“绝无此事,你别血口喷人!”
两人虽竭力否认,但神情间的慌乱已出卖了他们。
李正见目的达到,也话锋一转:“行行行,不是欠我的,你们就是要拿出一万两和我赌对不对?”